第四十九章 捷报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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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;  “我做葡萄酒给你。”

    谢蔚然顿时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要是他们中有人不听话，你也不用急，让张可游把名字记下来，到时候我来处置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能处置？”

    “他们再如何总是世家子弟，你确定要出面？”

    “不了不了。”

    隔天付欣又去了江夏王府，眼看着棺椁下葬。

    头七时，江夏王府越发清冷。眼见着府里下人愈发怠慢，管家干脆事事都来问付欣，付欣则一一答了，遇到不会的又让人去问礼官，如此忙碌一番，到底将江夏王的头七应付过去了。

    到第七天时，皇帝又来下了一道“赦免”江夏王的旨意，这事便算结束了。

    朝堂里正式传了消息，说卫大将军在边境大败北朝敌军，如今领了人马，正班师回朝。

    付欣去长公主府的路上，正好看到卫大将军领着军队进京。威风赫赫的一众将领里，银衣墨发紫金冠的卫赞之，格外瞩目。

    付欣到了长公主府，长公主匆匆迎出来，发簪微乱。

    “天愈发冷了，阿姐怎么这样不小心？”

    “我、”长公主欲言又止，很快低声道，“有件事，事情太大，我思来想去，还是觉得应该和你说一声。”

    付欣跟长公主去了东苑，在暖阁里坐下。

    冬日阳光里，周围皆为低矮花木的暖阁帘帐早已被拉起，一旁的炉子上煮着茶。宽敞的暖阁里此刻只有付欣和长公主两人。

    长公主握着茶杯，眼眶微红，犹疑道，“先前，就在五弟去后不久，徐大人来找我，说废帝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付欣微愣。

    “我觉着很突然，可他说，从陛下继位以来，便不思朝政，耽于玩乐，如今又残害手足，再这样下去，怕是我们的兄弟再不复存。”

    可不是么，刚继位不到一年，就死了两个亲王，其中一个还是拖家带口死的，另一个可以说是夭折。

    “他说，如今废帝，张太后必然不愿。索性我年长，由我下令也是可以的。你怎么想？”

    “不妥。一来名分上，阿姐总比不过张太后，由您废帝，名不正言不顺，容易惹出后患。二来，将来继位的总是我们的兄弟，贸然插手废帝，不免厚此薄彼，到时候生了嫌隙，不仅对阿姐你，怕是对大郎二郎和贺平他们都不好。”

    长公主神色和缓，点头道，“所以我没答应。可是眼下这事，你怎么看？”

    “卫大将军刚刚进京了，他手下兵将众多，有许多还是跟过父亲的。他的态度如何，总是很重要的。还有傅大将军，傅家的兵力也不敢小觑。父亲临终前既然封了四位辅臣，将来如何，总是他们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，若他再找来呢？”

    “徐大人找阿姐，是在卫大将军的捷报传回来之前吧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那想来他是打算等卫大将军输了，再做打算。如今卫大将军却忽然回来，想来，一时半会儿他也不敢起心思。”付欣抬手为长公主续了一杯茶，给自己也续了一杯。

    “只是，眼下这件事，看来是不能压着了。你觉得，今后会如何？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，只是无论如何，我们无兵无权，做决定的总不是我们。倒是将来尘埃落定，他们会请阿姐锦上添花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以张太后的名义废帝，未必需要张太后同意。可是新帝一旦登基，张太后总是长辈，到时候惹出什么事来，总还需要阿姐你出面，否则在孝道上，如今没人能压得住她。”就像当初，皇帝性子再跳脱胆大，也压不住生了异心的太皇太后一般。

    “你是说……”长公主勉强理解着付欣的意思，半晌苦笑，泪眼盈盈，“你说，父亲在天之灵，看到我们这样，会闹得如何？”

    “父亲在世时，想的便是建功立业，长长久久。如今他已去了，我们这些做女儿的不能为他建功立业，便力所能及的保住自己。将来若张太后胡闹，总不能让新帝为难。”付欣说到这里，又笑起来，“不过，也说不准，大哥哪天就变好了呢。有四位辅政大人在，继承父亲的遗志也尚未可知。”

    长公主唏嘘一声，喃喃道，“我是不抱什么希望了。”

    同长公主吃了午饭，付欣提醒自己忘记从长公主府得来的消息，便坐车回了自己的府邸。一进门，却听到义和公主大喊大闹。

    门房在一旁战战兢兢地回话，“义和公主中午过来了，要见驸马。驸马去后院了，她便追着去后院，没找到人，便在厅里闹起来。”

    付欣冷着脸，进了正厅。

    义和公主正在喊谢蔚然的名字，见状一愣神，接着颇为心虚的环顾左右，“你怎么回来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们都下去。”等人走了，付欣才坐到席子上，悠悠道，“你倒厉害，追不到人，竟然上门来堵。”

    “明明是你作弊，先把事情告诉了她。”

    付欣登时摔了杯子。

    义和公主脖子一缩，却很快怒道，“你在这里耍什么脾气？别忘了，如今做主的是我大哥，先前我不过瞧着好玩才给你几分面子，如今我既然瞧上了你的人，识相的就快快送过来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！”

    话落一抬脚，将离自己最近的桌案踹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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