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1、往事（5）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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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开他的手。

    “不。”我凝声。

    司镜轻声道：“梨茉想借着这点毒药，要我去死，未免太过天真，不如顺着她的计策往下走，我吞了药，你立刻去找顾北砚，带着他府里的庸医过来，我命悬一线，他有办法。”

    司镜眸色明亮，却不像是在跟我开玩笑的。

    我愣了一下，却也不敢冒这样的险。

    见我愣在那儿，他摸摸我的脑袋：“乖，不怕。”

    吧嗒。

    眼泪顺着落下来，我的一颗心，早就千疮百孔。

    素未谋面的人，为什么与我这般亲切，我想不出与司镜之间，有什么渊源，可是他却这样待我。

    “你去找红尘，事情怕是要提前了。”司镜与??说道，他看着我，猛地将我的手，一点点掰开。

    猝不及防，他吞了那颗红色的药，他说这药无碍，起初完全没有任何感觉，与常人无异，可我已经看出来了，他四周冥气变得越来越紊乱，这就是他所说的无碍吗？

    我张合了嘴巴，司镜推开我：“先去找顾北砚，让他带上庸医。你转而去冥宫，问梨茉要荆琛的解药，速度要快。”

    司镜嘶吼一声。

    我愣在原地，急忙迈开腿，跑出去。

    我知道，争分夺秒，但凡哪一环节，我稍稍迟疑片刻，那都是会死人的。

    可就在我出府门的那一刻，忽而出现的黑色身影，对上将离的视线，那一刻，莫名的恐慌，我咬牙：“让开！”

    “媛媛。”

    将离凝声，他盯着我看，却是拦下我的去路，偏生就是这样的巧合，我与他，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我眼底翻滚着的是焦灼，是恨意，是无奈。

    我恨自己，恨自己无能。

    “冥界变天，你快走，今夜我会打开都城大门，你从正门离去。”将离凝声，他说接下来的变故，不是我一个普通人所能承受的。

    我愣在那儿，摇头：“我说让你走开。”

    他伸手，想要抓住我的手，却被我无情的打落。

    “你们之间的纠缠，断然不要算上我，你快走吧。”

    我无力与他做过多的辩解，眼底急出来的泪水，慢慢弥散开来，我慌了：“就当我求求你，让开，让开好吗？”

    我变得软弱，变得无能，就差跟将离跪下，跪下来，求他让我走过去，哪怕只是这会儿的退让也好。

    将离神色微微变了，我忙过去，顾不上撞开他身子的疼痛，我往顾北砚的府邸去，跑了一会儿，回过头，看到他那样坚毅的背影。

    我的心，却是疼得不行。

    对不起，将离，我们注定不可能继续。

    泪眼模糊，吓着顾北砚，他仓皇地听我说完那些事儿，顾北砚沉声：“司镜？你说司镜？”

    顾北砚说旁人做这样的事情，他倒是不会惊讶，只是司镜，尚且惜命，怎么可能冒这样的险，我也觉得诧异，可是来不及了。

    我拿司镜的命，去换荆琛的命，看似是司镜做的选择，其实刽子手是我，才对。

    “你们快去，他在??那儿。”

    顾北砚被我推着，依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，我坐着马车往冥宫去，我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。

    梨茉那张早就变态的脸，眼眸落在我的身上，她的嘴角，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亲手杀死自己的恩人，彻彻底底成了一个忘恩负义，恩将仇报的人，那是怎么样的感受？”梨茉瞪着我，笑得那样的恐怖。

    我站在原地，不与她辩驳，我的四肢冰冷，心底记挂着司镜。

    梨茉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瓶子：“救荆琛的药，往后你见着他，心底该是愧疚才是。毫不犹豫，用司镜的性命，换了一个人类的性命。”

    梨茉说她不会杀死荆琛，让我永生永世见着荆琛便活在愧疚当中，这是她想要的。

    “拿去吧。”梨茉像是施舍一个乞儿一样，将黑玉瓶子丢在地上，我猛地上前，梨茉狠狠地踩了过来，踩在我的手背上，用力一碾。

    我忍着疼痛，慢慢地从她的脚下拿走瓶子。

    我转身要走。

    梨茉吼了一声：“霍媛媛，你给我记着，就算有一天，将离重新回到你的身边，你也给我记着，那是我施舍你的。我梨茉不松手，你就休想得到你想要的。”

    那笑声，慢慢贯穿整个冥宫。

    我愣在原地，转身：“要……还是不要，选择在我。”

    我忙出城门，眼睛却撇在了那城楼上，一闪而过的黑色身影，和那张落寞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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