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20章 人间烟火酿的酒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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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司，我敢坚持原则，是因为知道家里有你撑着。”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，“你的方案很好，只是他们还没看到你的好。”

    nbsp第二天的家长会，李渊特意穿了件熨帖的衬衫。走进教室时，阳阳的座位旁坐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，正是小胖。“叔叔好！”男孩站起来鞠躬，手里捏着个变形金刚，“这是给阳阳的赔礼。”

    nbsp家长会上，老师展示了孩子们的作文，题目是《我的爸爸》。阳阳的作文里写道：“我爸爸以前是英雄，现在是仓库管理员。他会修灯泡，会换水管，会在我生病时整夜不睡觉。在我心里，他一直是英雄。”

    nbsp李渊的眼眶有些发热，扭头时看见小胖爸爸冲他点头。散会后，两个男人站在走廊里抽烟，小胖爸爸递给他一支：“李哥，当年抗洪，你背的那个老奶奶，是我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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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烟雾缭绕中，男人的声音带着哽咽：“我妈总说，是你给了她第二次命。我跟小胖说，做人得像李叔这样，能扛事，不张扬。”

    nbsp李渊掐灭烟头，忽然想起苏瑶常说的话：“英雄不是穿着铠甲才叫英雄，是把铠甲穿在心里，把软肋留给家人。”

    nbsp接阳阳放学时，男孩手里捧着个足球，是小胖送的。“我们约好周末一起踢球。”他的脸上带着笑，“爸爸，你也来好不好？小胖说想看看你当年在部队踢足球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nbsp“好。”李渊揉了揉他的头发，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，“不过爸爸现在踢不过你们年轻人了。”

    nbsp周末的足球场热闹非凡。阳阳和小胖追着球跑，悦悦在场边举着加油牌，上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太阳。苏瑶坐在看台上，手里拿着瓶矿泉水，看着李渊笨拙地跟孩子们抢球，笑得直不起腰。

    nbsp中场休息时，李渊满头大汗地跑过来，苏瑶递给他毛巾：“没想到你踢得还不错。”

    nbsp“当年在部队，踢球是最好的放松。”他喝着水，目光落在她笑红的脸上，“那时候总想着，什么时候能陪家人踢场球，不用看表，不用随时准备集合。”

    nbsp苏瑶的指尖划过他汗湿的锁骨：“现在不是实现了吗？”

    nbsp夕阳西下时，他们牵着孩子往家走。阳阳和小胖勾着肩，讨论着刚才的进球；悦悦趴在李渊怀里，手里捏着片从球场捡的红叶。苏瑶忽然停下脚步，指着天边的晚霞：“你看，像不像那年在漠北看的日落？”

    nbsp李渊抬头望去，橘红色的晚霞铺满天空，像幅浓墨重彩的画。他想起那年在漠北，青禾的婚礼结束后，他和苏瑶坐在草原上，看着太阳沉入地平线，远处的牧民在唱歌，牛羊在低头吃草。那时他说：“等孩子们再大点，我们带他们来草原。”

    nbsp“明年暑假就去。”苏瑶握紧他的手，“我已经查好了路线，沿途有温泉，还能骑马。”

    nbsp回家的路上，悦悦在他怀里睡着了，阳阳的脚步也慢了下来，靠在苏瑶身边。路灯次第亮起，照亮了他们回家的路。李渊看着身边的人，听着他们的呼吸，忽然觉得，这人间烟火，就像一坛慢慢酿的酒，初尝时带着点苦涩，日子越久，越觉醇厚。

    nbsp他的军功章还在仓库的铁盒里，蒙着薄薄的尘。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？阳阳作业本上的“爸爸加油”，悦悦画里举着盾牌的小人，苏瑶碗里总给他留着的那只虾，都是比勋章更珍贵的东西。

    nbsp所谓，不是褪去一身荣光，是把荣光变成守护家人的铠甲；所谓岁月静好，不是没有风雨，是知道无论多大的风雨，身边都有个人，愿意和你一起撑伞，一起把柴米油盐，过成诗。

    nbsp而这坛用时光和爱酿成的酒，他愿意慢慢喝，喝一辈子。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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