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42章 铜牌与人间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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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p颈间的铜牌又开始轻轻晃动，这次的节奏更快，像是在敲警钟。李渊看着屏幕上那个渐渐站直的保洁员，看着他从拖把杆里抽出根细铁丝，突然明白——这写字楼里的硝烟，或许并不比边境的少。

    nbsp三、孩子的心事

    nbsp下午四点半，苏瑶提前下班去接孩子。小学门口挤满了家长，李阳背着比他还高的书包，正跟同学抢一个篮球，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；李悦则站在宣传栏前，踮着脚看上面的“三好学生”名单，手指在“李悦”两个字旁边画了个小小的对勾。

    nbsp“爸怎么没来？”上了车，李阳把篮球往座位下一塞，语气里带着点失望。他昨天跟同桌吹牛，说爸爸是“超级英雄”，今天特意想让爸爸来接他。

    nbsp苏瑶发动汽车，后视镜里映出李悦低头抠手指的样子：“爸爸今天第一天上班，可能有点忙。”她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，心里却有点发沉——早上出门时，李渊颈间的铜牌明明是正面朝外的，刚才在公司楼下看到他的车，却注意到铜牌翻了面，背面的兰花贴着皮肤，那是他紧张时才会有的小动作。

    nbsp回到家，李悦直奔厨房，把书包往地上一扔就开始翻冰箱。苏瑶知道她想干什么——这孩子继承了李渊的执拗，昨天说要给爸爸做“入职蛋糕”，被苏瑶以“太晚了”驳回，今天肯定要补上。

    nbsp“妈妈，鸡蛋在哪？”李悦的头探进冰箱，声音闷闷的。

    nbsp苏瑶走过去，从她手里拿过鸡蛋：“等爸爸回来一起做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nbsp李悦没说话，转身走到客厅，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。少儿频道正在放动画片，她却盯着屏幕发呆，手指在沙发扶手上画着什么。苏瑶凑过去一看，才发现她在画一个小人，脖子上挂着块长方形的东西，旁边写着“爸爸”。

    nbsp“是不是想爸爸了？”苏瑶把她搂进怀里，闻到她头发上的洗发水香味——还是李渊临走前买的，葡萄味的，说“女孩子都喜欢甜的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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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李悦的肩膀抖了抖，突然说：“妈妈，爸爸是不是又要走了？”她的声音很轻，像怕被人听见，“上次他走之前，也是这样，脖子上挂着那个牌子，看我的眼神怪怪的。”

    nbsp苏瑶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。她一直以为孩子还小，不懂离别，却没想到李悦什么都记在心里。三年前李渊接到任务突然离开，李悦抱着他的腿哭了整整一个小时，最后把自己最喜欢的兔子玩偶塞进他背包，说“让兔子替我陪着你”。

    nbsp“不会的。”苏瑶摸着她的头，目光落在窗外——李渊的车已经停在楼下了，他正站在车门旁打电话，左手不停地摸着颈间的铜牌，动作很急。

    nbsp李阳第一个冲下楼，抱着李渊的腿就往上爬：“爸！你今天干了什么？有没有抓坏人？”

    nbsp李渊挂了电话，把他举起来扛在肩上，脸上带着疲惫，眼神却亮了：“抓了个‘小老鼠，想偷公司的东西。”他故意压低声音，“不过被你爸爸发现了，跑不掉了。”

    nbsp李阳咯咯地笑，手却突然摸到李渊颈间的铜牌：“爸，这是什么？给我玩玩呗？”

    nbsp李渊的身体僵了一下，下意识地护住脖子：“这个不能给你，是爸爸的‘护身符。”

    nbsp“我也要护身符！”李阳不依不饶地扭动着。

    nbsp“等你长大了就给你。”李渊哄着他，往楼上走时，目光对上苏瑶的眼睛，轻轻摇了摇头——那是他们之间的暗号，意思是“回家再说”。

    nbsp晚饭时，李悦突然把一块排骨夹到李渊碗里：“爸，这个给你，吃了有力气。”她的眼睛亮晶晶的，“老师说，上班很辛苦的。”

    nbsp李渊看着碗里的排骨，突然放下筷子，把李悦抱到腿上，指着颈间的铜牌说：“知道这是什么吗？”他把铜牌翻过来，露出背面的兰花，“这是爸爸以前的战友送的，他说，看到这朵花，就想起家里的老婆孩子，就有勇气活下去。”

    nbsp李悦的小手轻轻碰了碰兰花：“像妈妈种的那些花吗？”

    nbsp“嗯。”李渊的声音有点哑，“比那些更厉害，能保护爸爸。”

    nbsp“那它能保护我们家吗？”李阳突然问，嘴里还塞着饭，“同桌说，他爸爸在公司被人欺负了，回家就哭。”

    nbsp李渊看着两个孩子，突然笑了。他伸手把苏瑶也拉过来，让她靠在自己肩上，铜牌在三人之间轻轻晃动，发出细碎的响声他说，“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，什么都不怕。”

    nbsp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，客厅的灯亮着，把一家人的影子拉得很长，投在墙上，像幅温暖的画。苏瑶看着李渊颈间的铜牌，突然觉得那些办公室的算计、潜在的危险，好像都没那么可怕了。

    nbsp四、深夜的监控

    nbsp晚上十点，孩子们都睡熟了。李渊坐在电脑前，屏幕上是从公司拷贝回来的监控录像。苏瑶给他泡了杯茶，放在桌边时，看到他正在反复播放下午三点十七分的画面——那个穿保洁服的人用铁丝打开保险柜，动作快得像变魔术，而王经理就站在财务室门口，背对着摄像头，手里的对讲机一直没放下。

    nbsp“报警了吗？”苏瑶轻声问。

    nbsp李渊摇摇头，指着屏幕右下角的时间：“每次都是三分钟十七秒，说明他们很清楚监控的盲区和恢复时间。王经理的对讲机频率，跟安保部的不一样，像是……加密频道。”他调出王经理的入职资料，“五年前从‘恒通集团跳槽过来的，而恒通三年前因为财务造假被查封，当时的安保部主管，叫刘建军。”

    nbsp苏瑶的心跳漏了一拍：“你是说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那个保洁员，姓刘。”李渊放大画面，保洁员的工牌在灯光下闪过，名字处被刻意挡住了，但边缘露出个“军”字，“王经理和他，很可能是老相识。”

    nbsp他拿起手机，拨了个号码。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，那边传来嘈杂的背景音，像是在酒吧。“是我。”李渊的声音很简洁，“帮我查两个人，盛世集团的王强和刘军，尤其是刘军，查他最近的银行流水和通讯记录。”

    nbsp挂了电话，李渊靠在椅背上，揉了揉眉心。苏瑶走过去，从身后抱住他，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，刚好能看到他颈间的铜牌。“累了吧？”她的手指轻轻划过铜牌的边缘，“其实……不用这么拼的，实在不行，我们就换个工作。”

    nbsp李渊握住她的手，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：“不是为了工作。”他转过头，目光落在墙上的全家福上——照片里，李阳骑在他肩上，李悦抱着苏瑶的腿，每个人都笑得很开心，“是为了他们。”

    nbsp他想起下午在监控室，看到王经理和刘军把保险柜里的文件装进一个黑色的包里，动作慌张却有序。想起老周说“最近总丢东西，都是些不值钱的办公用品”，想起消防栓上的划痕、松动的插座、忽明忽暗的指示灯——这些看似无关的细节，拼在一起就是个清晰的轮廓：有人在故意破坏写字楼的安全系统，为更大的动作做准备。

    nbsp手机震动了一下，是条短信，只有一个地址和时间。李渊看完就删了，抬头对苏瑶说：“我出去一趟，很快回来。”

    nbsp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苏瑶拿起外套，语气很坚决，“你忘了？我是人事主管，查人的本事不比你差。”

    nbsp李渊看着她，突然笑了。他帮她把外套的拉链拉好，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她的后颈，像在确认什么。“走吧。”他说，“让你看看，你老公除了打枪，还会干什么。”

    nbsp他们去的地方是个老旧的仓库，在城郊的废弃工厂区。月光透过生锈的铁窗照进来，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，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灰尘的味道。李渊把车停在三百米外的隐蔽处，用望远镜看着仓库门口——两个穿黑衣服的人在抽烟，手里的枪就别在腰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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