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46章 兰香漫过刀锋痕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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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/>    nbsp李渊的筷子顿了顿，夹菜的手转向李悦：“快吃，吃完早点睡。”他的颈间的铜牌突然发烫，红绳结里的兰花干像是被点燃了，香味变得异常浓烈。

    nbsp苏瑶注意到他的不对劲，轻声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nbsp“没事。”李渊笑了笑，把最后一块排骨夹给她，“吃完我去检查下门窗。”

    nbsp深夜，孩子们睡熟后，李渊拿着镰刀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。月光照在刀鞘的兰花上，泛着冷光。他想起日记里的话：“‘老板的手下有个‘独指，右手食指是被手榴弹炸掉的，最擅长伪装成普通人。”

    nbsp凌晨一点，院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动。李渊握紧镰刀，看到个黑影从墙头翻进来，落地时踉跄了一下，右手果然缺了截食指。黑影径直走向柴房，手里拿着把撬棍，显然是冲着地窖来的。

    nbsp“你找什么？”李渊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，吓了黑影一跳。

    nbsp黑影转身，手里的撬棍指向李渊：“把赵兰生的东西交出来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！”他的声音沙哑，像被砂纸磨过。

    nbsp李渊站起身，镰刀在月光下划出弧线：“老班长的东西，凭你也配要？”

    nbsp黑影怪笑一声，扑了过来。撬棍带着风声砸向李渊的头，他侧身避开的同时，镰刀横扫，割破了对方的衣袖，露出胳膊上的纹身——是朵扭曲的兰花，和张启明办公室里的一样。

    nbsp“你果然是‘老板的人。”李渊的眼神冷了下来，“五年前在金三角，老班长就是被你们害死的！”

    nbsp黑影的动作顿了顿，眼里闪过一丝慌乱，随即变得更加凶狠：“那又怎么样！他挡了‘老板的财路，死有余辜！今天我不仅要拿东西，还要你的命！”

    nbsp两人在院子里缠斗起来，撬棍砸在地上的声音惊得狗叫起来。李渊有意把他引到花池边，那里刚撒了兰花种子，泥土松软。果然，黑影一脚踩空，摔倒在地的瞬间，李渊的镰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。

    nbsp“说，‘老板在哪？”李渊的声音像结了冰。

    nbsp黑影突然笑了，从怀里掏出个东西，是个引爆器：“我早就在柴房放了炸弹，你杀了我，大家一起死！”

    nbsp李渊的瞳孔骤然收缩。就在这时，苏瑶突然从屋里冲出来，手里拿着那枚手榴弹，拉环已经被她拽开！“你看这是什么！”她把冒烟的手榴弹扔向黑影，“老班长留的东西，够不够送你上路！”

    nbsp黑影吓得魂飞魄散，转身就想跑。李渊趁机一脚将他踹倒，夺过引爆器扔出墙外。手榴弹在远处炸开，震得院子里的兰花芽都在抖。

    nbsp四、兰香漫过刀锋痕

    nbsp警笛声在黎明时分响起，照亮了院子里的狼藉。张警官看着被铐走的黑影，摇了摇头：“这是‘老板最后一个亲信，抓住他，总算能告慰赵班长的在天之灵了。”

    nbsp李渊把老班长的日记和铜牌交给张警官：“麻烦您交给部队，也算……给老班长一个交代。”

    nbsp张警官接过东西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放心，会好好安葬的。”他注意到李渊手里的镰刀，“这刀不错，留着吧，也算个念想。”

    nbsp太阳升起时，院子里的兰花芽上沾着露水，在阳光下闪着光。苏瑶蹲在花池边，小心翼翼地把被踩倒的芽扶起来：“你看，它们还活着。”

    nbsp李渊走过去，从兜里掏出那枚生锈的弹壳，埋在芽旁边：“老班长说，兰花最韧，在哪都能活。”

    nbsp李阳和李悦醒来时，看到院子里多了块木牌，上面写着“兰生院”——是李渊用旧木板做的，字里嵌着兰花种子。“这是什么意思？”李阳指着木牌问。

    nbsp“是个英雄的名字。”李渊摸了摸他的头，“以后每年春天，我们都来给这里的兰花浇水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nbsp孩子们齐声说好，李悦还把脖子上的铜牌摘下来，放在木牌旁：“让它陪着英雄。”

    nbsp收拾残局时，苏瑶在柴房的灰烬里发现了片烧焦的兰花花瓣，是从老班长的军装口袋里掉出来的。她把花瓣夹进李渊的日记本，旁边写着：“刀锋会生锈，兰香却能漫过所有伤痕。”

    nbsp搬家后的第一个周末，李渊带着孩子们去了烈士陵园。赵兰生的墓碑前，新放了束兰花，是李悦亲手种的。李渊把那枚缺了花瓣的铜牌放在墓碑上，红绳在风里轻轻晃动，像在和老班长说话。

    nbsp“爸，老班长也有铜牌吗？”李悦拉着李渊的手问。

    nbsp“有。”李渊的声音有点哑，“他的铜牌，比我的更亮。”

    nbsp回家的路上，李阳突然说：“长大了我也要当英雄，像老班长和爸爸一样，保护兰花，保护家人。”

    nbsp李渊看着儿子认真的脸，突然笑了。他从包里掏出个新做的平安结，红绳里嵌着两颗弹壳，一颗是老班长的，一颗是他的。“这个给你。”他说，“记住，英雄不是要杀多少坏人，是要护多少人。”

    nbsp夕阳西下时，他们回到了兰生院。院子里的兰花芽已经抽出新叶，嫩绿色的，在风中轻轻摇曳。苏瑶在廊下摆了张桌子，上面放着李渊的镰刀、老班长的弹壳，还有三枚并排的铜牌，红绳结里的兰花干在暮色里散发着淡香。

    nbsp李渊坐在摇椅上，看着苏瑶给孩子们讲故事，看着李阳用弹壳结逗妹妹笑，突然觉得，所有的刀锋与伤痕，都在这兰香里变得温柔。就像老班长日记里写的：“我们守着的不是枪，是身后的人间；我们种着的不是兰，是心里的春天。”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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