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 他是我们的伙伴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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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皇宫不远处。

    老马仰天躺在那里，肚皮上的棕色毛发随风摇摆。一片血色铺在它身下，时而还从它的毛发中嘀嗒、嘀嗒落下几滴红色血珠。

    浑身毛发被染成血红，它努力抬头看向苏林方向，血色鼻子正滴落鲜血。它想要晃动四肢，可速度带来的冲击早已将骨头碎裂，那四肢瘫软无力的肆意扭曲，就好像随处丢弃的木头碎渣。

    老马努力的翻过身来，它的下巴贴在湿红地面，一身湿哒哒的红色更是粘上灰尘泥土，它歪着头盯着远方……直至苏林的狼狈声音出现，这只老马才在嘴角强行撑起一个微笑。

    而此时它的嘴角下巴早已在力量的冲击中歪成一团，牙齿顺着嘴角笑意一颗、一颗的落在血色地面，它断了一半的尾巴向着苏林摇晃，仿佛再说：“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”。

    少年左手环住公主，站在巷子里感受老马的气息，它的生命力越来越薄弱，那口呼吸都在耳边逐渐消散。他手掌摩擦着全身湿哒哒的腥味，他想要过去看看老马，想要再和他说说话……

    可皇宫里的修气与压力正在强势闭紧，少年紧紧攥着手掌，肩膀都在颤抖。他面对老马过了好几个呼吸，这才在头顶大雨中转身——

    身后“聿聿”叫起马身，声音一声比一声尖锐，它在用尽全力朝着黑暗叫喊，嗓子里的干涩、撕裂被雨声渐渐吞没。苏林想要回头，老马再次撕心裂肺的尖锐叫喊，那种急忙与催促钻进耳膜。

    苏林再次抖了抖肩膀，他头也不回的钻进幽深黑巷。这次身后的老马再也没有任何叫声，它满是鲜红的尾巴落在地面，那双涣散十足的眼眸盯着苏林背影逐渐消失在黑夜……

    老马闭上眼，过往幕幕出现。

    “青儿，你快去树上摘几个果子下来……记得多摘几个！老马胃口比你大不少，少了它不够吃。”

    “不卖，这匹马我们不卖，他是我们的伙伴。即使我们现在缺钱，我们也不会把它卖给你们。”

    “苏哥哥，外面那些坏人说要杀掉老马吃马肉，我们快去救救它！”

    “苏先生……我们真的要用这匹老马去帝都？”

    “苏先生，这老马也太奇怪了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人流嘈杂之声坠耳，苏林抱着公主走在茫茫大街，半张脸沉入灯火阴霾。颗颗饱满的夜雨敲打声打透了世界，苏林走过花灯红楼时，姑娘们恰起嗓子欢唱一曲，逗得看官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他无视了这些笑声走过秦坊，琵琶声嘈嘈切切如大珠小珠落玉盘，那曲欢快音律又惹得众人一阵叫好，喝酒吟诗须尽欢，举杯对唱乐在其中。

    少年仿佛没听见他们的快乐，抱着公主路过帝都中央的小小花园。花园里一阵窃窃私语，男人撑伞遮住女孩，女孩抱着他一阵呢喃欢快，两人眺望湖面光景相拥亲昵。

    苏林沉默不语，他绷紧神经环顾四周，并未发现任何危险痕迹。那白面具似乎在他们离开皇宫后彻底消失，就像自己所赌注的那样。

    可是苏林赌赢了，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。他跟着孤云公主的指引，绕过大街小巷，走过繁华热闹的街段与毫无人烟的老街，最终来到了偏远城中的一处荒庙。

    此地在很多年前是供奉佛教的圣地，可惜后来佛教扩张太快，帝国不得已大肆清剿佛教教徒，而这座圣地也就此荒废。

    “苏先生，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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